我的咖喱兵團之–出國

金融海潚五年過後, 投行的運作模式有多項改變, 除了作風轉向保守, 以及條例執行 (Compliance), 危機管理(Risk Management)的工種比以往多之外, 其中一個改變, 便是本港金融機構內, 多了很多歐洲, 以及印度籍同事. 對本地勞工來說, 當然不是一件好事.

不要怪小女子種族歧視, 只不過太多歐洲籍的同事, 好食懶非的程度, 如果留在歐洲, 肯定等綜援接濟, 偏偏來到亞洲, 便可也文也武, 高薪照出, 工作卻懶做, 對本地勞工而言, 確實是百上加斤.而印度籍同事, 更加令小女子頭痛不已. 原因, 是印度籍同事的政治力量, 實在令人大開眼界.

而要明白印度籍同事們為何比較傾向政治化, 必需由明白他們的文化開始. 作為世界上一個新興市場, 印度現今的貧窮的人口仍然較富有的人口多很多. 印度人文化上有非常強的階級觀念, 與生俱來, 每一個人出生的時候, 便因應家族而有一個階級. 而大多數印度人, 窮一生的力量, 去力爭上游, 改善自己的階級. 依靠的, 除了自己爭氣, 還有更多的政治networking. 古時的印度, 在自身階級外network的機會比較少, 但隨著社會開放, 各階級逐漸容合, 而在自身階級外network的機會, 亦較以往多. 所以政治對印度人來說, 根本就是生活的一部份.

現代印度人最快能改善自身階級的方法, 便是出國去. 出國的時間長度, 出國的目的地, 出國後回流時的風光水平, 對印度人能夠住那一區域, 駕那一種車, 怎至能娶那一階級的的老婆, 有直接的關係. 所以當投行以為打響了印度這低成本中心 (low cost centre)之際, 問題便接踵而至. 其中一個, 便是因應出國而來.

小女子有隊咖喱兵團, 人數有30人. 莫以為人數很大, 只因投行近年來流行「蟻多摟死象」,一個香港的程式員, 大約為6個印度程式員的月薪和能力. 所以30人的咖喱兵團, 只不過屬小型的development team. 如果小女子有選擇, 當然寧願選擇本地程式員, 人數少工作能力較大, 但無奈公司也有公司無奈之處, 皆因印度對外資行的收稅極重, 與其交稅, 倒不如在印度開team洗錢算了. 咖喱兵團似乎對香港這褔地怎有興趣, 每星期都有同事要求出國, 而且每一個要求都層出不窮, 而且怎為有趣:

「Marshmallow, 我年尾結婚了, 未婚夫正在香港, 不知香港會否有機會給我呢?」

「Marshmallow, 我打算結婚了, 但女家說, 如果我不出國, 便不會把女兒嫁給我…不知香港會否有機會呢?」

「Marshmallow, 我祖母過世了, 留在印度, 回憶實在太多, 不知香港會否有機會呢?」

「Marshmallow, 我爸爸患了絶症, 唯一的心願, 便是見我在香港發展. 不知香港會否有機會呢?」


答案當然是不, 不, 不, 和不, 但每星期應付同事們的要求, 也夠小女子和老細頭痛不已.

主場

無謂每次都怪責政府... 那一夜, 你又撐那一隊? 本地球隊傑志, 還是曼聯?

不幸地, 學Discuss班Ching話齋, 香港既馬迷, 鋪香港馬場既草地; 但香港既球迷, 鋪外國球場既草地.

捱駡的波兒

回博場的想法已久, 無奈小女子除了返工以外, 生活乏味, 缺乏題材. 好在多得陳茂波, 小女子又有題材吹水.

50年不變, 原意是給香港和大陸50年的時間來融合, 給大陸政府50年的時間進步. 但回歸16年, 大陸政府無疑是進步了, 但本港政府, 卻一次又一次地給人退步了的証明. 尤其是梁振英上台以後, 事事回避, 或找老婆擋災, 好像已成為一眾高官的「指定動作」.

先不說陳茂波的個人投資, 畢竟發逹實屬每個人的夢想. 但身為局長, 上任不足一年, 先後發生酒後駕駛, 劏房事件, 到本星期被傳媒法囤地, 以及一團糟的股東關係, 一而再, 再而三地企出來交代, 不停地以一個大話, 蓋一個大話, 波叔不累, 大眾都累了. 小女子一向對政治冷感 (尤其是辨公室政治), 但以管理的角度來說, 對波叔厚著面皮不肯下台的做法, 實在不齒.

高官作為公務員的縮影, 在公在私的一舉一動, 都足以影響到大眾對公務員團隊的形象. 為人老細, 更應該做下屬的模範. 如果我是波叔的下屬, 見老細酒後駕駛, 自會認為「飲兩杯啫, 我得喎」; 見老細公然犯法劏房都可過骨, 「証明rules are there to be broken」; 又或者, 大可以學老細一般, 有問題的時候, 擠牙膏式的交代, 「問乜未答乜囉」. 公務員團隊百多年來建立的精英形象, 就是被波叔這樣的高官, 慢慢地被侵蝕. 單單是這一點, 波叔就應該下台去.

再說,波叔身為發展局局長, 以身犯險, 賣劏房, 公然官相勾結, 囤地再賣給家人搵著數, 難免令人認為, 本港的發展, 漸漸走了大陸的後步, 處處講關係, 大家自己人益自己人. 如果波叔不被追究, 再不下台,實屬開了一個非常不智的先例.

綿花爸當了公務員四十載, 回歸前數月, 決定退下前線享清福去. 還記得綿花爸任職當時的屋宇地政署, 在80年代經濟起飛的時代, 屬一個「油水」怎多的部門. 畢竟當年地產商要起樓, 必定要過屋宇地政署的一關. 樓宇圖則一車一車的排在則樓, 則師先檢那一架木頭車, 大大影響地產商賣樓的時機. 當年部門的「油水」如何豐盛, 小女子做暑期工的時候, 也曾經在一眾地產商的「師傅誕宴」中領教過. 偏偏綿花爸「擔屎都唔會偷食」, 四十年來家中連月餅也無一盒, 綿花媽也曾經抱怨過. 不過, 也正正是因為這樣, 綿花爸才能保著了退休金, 拿了個「荷蘭水蓋」安享晩年. 小綿花少年家窮, 但「平生不作虧心事 夜半敲門也不驚」, 窮得來, 卻安穩無憂.

而波叔, 現在卻應該有得震, 無得訓了.

零九年個人大事回顧

忙到嘔茄的一年, 搬遷, 結婚, 轉工… 於同一年內經歷過, 也應驗了今年沖太歲的預告.

同樣地喜多於悲, 身份不同了, 人生觀也改變了. 只求每年能與您,平平淡淡地, 過著平平淡淡的生活, 已經十分精彩.

一月一日: 回流以後第一次出外倒數, 同行還有好友文西及其三十多位朋友, 歡度元旦

一月中: 遷出四年多的家, 感謝奶奶給我倆佈置了一個溫暖的新居

二月: 舊居放盤了三天, 便找到了租客. 租客是對恩愛的外籍人, 喜見二人指手畫腳地衷憬著傢俱擺放, 留下很深的印象

二月中: 寒冬中影婚紗相, 凍到僵!

三月: 繼零八年十月北京之旅, 再到上海一遊, 感覺不外如事. 朋友嫁了上海佬, 順路和她倆吃晚飯, 深深體會到上海人看不起香港人的風俗, 一餐飯吃的背脊骨落.

四月: 金融海潚第三波, 大貓的一百個精英之中, 不乏小女子的朋友

六月中: 英國之旅, 預支蜜月, 發現五年的轉變並不太大, 倫敦還是可愛的倫敦. 兩個星期不停的吃吃喝喝, 行山, 購物, 還買了對大學時代從不離腳的Dr. Martin, 懷念過去一番!

七月: 深夜的一個電話, 傳來租客的惡耗

八月: 見租客退租, 也不想難為一個寡婦, 把訂金全數歸還. 舊居再次放盤, 一個星期後賣出

九月廿九日: 半島夜宴, 定下我倆一生的誠諾

十月二 - 六日: 東京之旅. 第八次來臨東京, 和身邊人一起, 折然不同. 首次去箱根, 訂了箱根唯一看到富士山的溫泉酒店, 卻竟然讓我們遇上日本十八年來最大的颱風. 颱風中的溫泉, 果然別有一番風味!

十一月: 人事顧問朋友仔的一個電話, 令小女子有點兒心動

十二月廿四日: 辭職, 果真是小女子最好的一份聖誕禮物!

標奇立異

最近身邊親朋喜事多羅羅. 老表剛生了個寶寶, 小表弟才五個多月大, 卻長得像個相撲手, 抱上手有如兩歲小孩, 但性格溫純, 任人左舞右舞, 通通逆來順受, 可愛得連小女子都不禁有點衝動生番個來玩 (不過一想起那四百萬, 又不禁卻步了).

和老表談起成長進度的問題, 老表說, 家務助理為討好僱主, 根本不讓寶寶學爬, 一學便要他學企了, 嚇得她連忙和家務助理講道: 寶寶不懂爬, 學行的時候跌倒, 非同小可啊. 聽家務助理說, 原來現在很多家長為了小朋友學行學得越快越好, 不惜拔苗助長, 未學爬先學企, 好能在朋輩面前, 炫耀一番.

朋友最近也生了個寶寶, 比老表的少不了很多, 三個多月大, 連坐也未能坐起. 到朋友家中探望, 朋友向小女子展示不少「育兒之寶」, 當中不乏現今每個家長都有的flash card. 朋友還當著小女子面前, 展示flash card的神奇力量: 你看! 寶寶見London這個字, 會笑的呢! 實在令小女子大開眼界…

身邊人的老表, 兒子也快一歲了. 早前在婚宴上, 老表叫小男孩向我倆示範,美國總統是誰? 小男孩連表姨也不懂叫, 倒又能驕傲地大叫, O---ba---MA!

婚宴上還有身邊人令一位老表, 小女兒也快三歲了. 拍照時逗她玩, 她一臉漠然的看著小女子. 初初還以為她只是怕羞, 怎料老表非常自豪地跟小女子說, 她的女兒, 不懂說中文的呢! 小女子心想, 吓! 那豈不是文盲?!

究竟是小女子守舊, 還是現今的家長, 實在太過標奇立異呢?

租客的惡耗

星期三早上的一個電話, 傳來租客的惡耗, 把小女子嚇得六神無主.

錢財乃身外物, 有什麼會令兇手如此草菅人命, 如此冷血, 為一個手提電話, 便把活生生的人打死?

早前才為家電的小問題和租客見面, 兩夫婦結婚才兩年, 恩愛非常, 男方雖昂藏七尺, 卻毫不介意在人前對嬌妻百般溫柔. 這, 在小女子的心中, 留下很大的印象.

自此緊記, 遇上賊人, 必奉上身上所有的財物. 無其他東西, 會比生命更寶貴.

也驚覺, 原來生命, 是如此脆弱, 如此短暫. 原來在身邊的人, 可以一下子的, 說離開便離開.

連忙找來身邊人, 給他緊緊的一個擁抱. 從此以後, 要分分秒秒地提醒自己: 珍惜身邊人.

大地在我腳下

應該, 就是這種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