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恩怨

和很多中式家庭一樣, 小女子的家族內, 充斥著不少紏紛. 但有些場合, 無論大家的關係有多不和, 也總要出席, 基本上, 大家同枱食飯, 各自修行. 不過, 上一代的恩怨, 又應否由下一代去解決?

話說棉花家和叔父的一家累有積怨, 家族中人也見怪不怪. 叔父是家中的黑羊, 從小女子開始懂事以來, 好像從來都未聽過叔父務過什麼正業, 但別人的事和小女子無關, 小女子當然也不會過問. 不過不參與, 並非代表小女子就不會被牽連其中.

叔父有一獨子, 也即是小女子的堂弟, 和小女子年紀相近, 亦因此自少成為小女子比較的對象. 由讀書到長大成人, 三姑六婆凡事總愛比較一番, 小女子有父蔭, 環境一向比堂弟好, 也明白堂弟受過不少的委屈. 不過對他自成年以後對小女子沖著來的總總針對, 小女子不禁開始反感.

還記得多年前被堂弟冼了一腳, 當時小女子新居入伙, 喜宴親朋, 姑母明知到大家的恩怨, 但為了一家和氣, 一早便叮囑小女子要請叔父一家, 小女子只好硬著頭皮打電話給堂弟. 怎料入伙酒前一星期, 三姑六婆無端提起, 「棉花糖都買樓啦, 幾時到你呀」, 言者無心, 聽者卻有意, 不知不覺地, 埋下了報復的伏線. 入伙酒當日, 一家人坐著呆等, 姑母給叔父打個電話催促, 才得到冷冷的回應說,「冇人請過我喎」. 給姑母側問的那刻, 小女子無疑是無言以對.

自此以後, 小女子起了介心, 但還是招架不了有心人的心計. 不過今次「中招」的, 是老表.

話說老表大婚, 請了一位可說是毫不稱職的婚姻顧問在場監督, 和堂弟做其伴郎. 婚宴的排名表, 可說是眾多家庭紏紛的觸發器. 誰坐主家席, 誰坐次席, 尤其是在棉花家這輩份分明的家族內, 可以說, 是絶對不能錯. 怎料老表被一班臨時出席的嘉賓亂了陣腳, 臨時修改排名表, 便出事了. 婚姻顧問聲稱不想打擾一對新人的安排, 自把自為的把排名表交給堂弟, 叫他代為安排. 排名表一到手, 堂弟想也不用想, 便把棉花爸媽挑出主家席, 和一班不知名的嘉賓坐在一圍, 反而輩份最低的表姐和堂弟的女友, 就坐在主家席.

一夜過來, 棉花爸媽當然不太高興, 但為了給老表一個下台階, 也沒說什麼. 老表一再道歉, 但也已經於事無補. 老表私下和小女子說, 這可說是他大日子中, 最大的遺憾. 最可恥的, 是婚宴過後, 親戚們的閒言閒語之間, 有心人一朝得意, 語無論次地繼續挑釁, 最終演變成「冬至飯一役」, 大家自始以後, 各走各路.

小女子最近開始列婚宴的排名表. 姑母舊事從提, 要求小女子做和事佬, 宴請堂弟一家. 本來小女子對酒席多三個人頭沒有意見, 但對可能發生的不快事, 倒不太希望見到, 只好斷然拒絕, 讓上一代的恩怨, 伸延至下一代.

憑什麼

又是一年一度派成績表的日子.

公司的等級不太多, 上年小女子升了職, 今年無職可升, 是意料之內, 倒是海潚之年還有花紅分, 嚇了小女子一跳. 不是說「公營機構」不會有花紅的嗎?! 但意外之財, 當然無人會抗拒.

曾經跟過小女子數個P仔的同事甲君, 今年榮升了一級.見她不斷的努力終於得到回報, 充心為她高興. 連忙給她一個祝賀的電郵, 心想她必定是開心不已, 怎料她嘆了一口氣說, 「我終於明白你上年經歷過的困擾」.

困擾她的, 當然又是那些酸葡萄的閒言閒語.

甲君在自己的隊員內, 是唯一的女兵. 最叫她受氣的, 便是這班男同事其中一些閒言閒語. 沖著這一點而來, 不外乎是什麼「女仔始終著數啲啦」, 「公平呀嗱! 呢啲咪叫公平囉! 佢今年先做兩個P仔, 我多佢幾個啦, 又唔見老細升我? 你地話幾唔抵嘞!」, 「如果唔係同老細有路, 佢憑乜升得咁快」等等. 對於甲君憑什麼升職, 又或是同事們憑什麼說甲君「唔抵升」, 小女子倒有些不忿氣.

和甲君共事了數個月, 對她的工作能力, 小女子絕對有讚無彈. 甲君一向做事認真兼勤奮, 多次和她工作至通宵達旦, 甚至半夜被公事的電話叫醒, 見她從無一句怨言, 第二天又精神抖擻的回到公司, 相比起很多的男同事, 她更捱得苦. 對放她憑什麼升職, 小女子可以大膽講, 她憑的, 是百份百的努力和付出.

對於同事們憑什麼說甲君「唔抵升」, 只可以說, 每個人在公司內, 一定有他們的崗位和付出. 你看不清, 不代表別人就必然沒有付出, 又或是付出不比你多. 同事們看不清老細看到的優點, 這也許也是他們無職升的原因: 連老細欣賞什麼你也不清楚, 又怎能希冀你做出老細欣賞的事? 若然甲君真的付出不夠同事們多, 那又如何? 老細一定有看到他欣賞的優點, 才作出升職的決定. 那優點可能是升職能令她的工作更順暢, 又或是升職能補償她收入的減少. 這一切, 同事們無可能完全明白.

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 這一點小女子明白, 但為酸葡萄而抺殺別人的付出, 甚至乎含血噴人, 說別人和老細有路, 侮辱別人, 侮辱老細之餘, 也侮辱了自己. 你們, 又憑什麼?

困難的決擇

今早明報報導, 愈來愈多富工作經驗的港人轉戰內地, 統計處最新做的調查顯示, 全港有21.3萬人在內地工作.

其實自從上年年底旅遊以後, 北京確實給了我倆不少憧憬. 除了看見祖國繁華的一面以外, 看到的, 還有無限的商機. 比如說, 在外語教學上的需求, 外國人到北京以後的住家需要, 在婚嫁喜慶上的傳統比香港較落後等等, 令小女子和身邊人生了不少的念頭. 不如襯大家還年輕的時候, 北上闖一番事業, 也未必沒機會有一番作為. 再加上金融海潚帶來了不少的不安, 每逄有栽員的消息傳出, 念頭不其然又在腦海中浮現出來.

身邊人說, 不如就襯見在這個機會, 當是給自己一個借口休息也好, 大家一同在婚前請辭, 婚禮一過, 便收拾一切, 北上渡個漫長的蜜月,一方面學好國語, 也順便看看有否留下發展的機會.

其實這個念頭對小女子來說, 是異常吸引. 一來小女子自畢業以後, 一做便是十個年頭, 也是時候給自己一段休息的時間, 好好細想下一個十年的方向; 二來, 和身邊人在一個沒有其他因素的打擾下, 增加對對方的認識, 對這段婚姻也不是沒有好處.

但實踐上來, 難度, 在於安全感這個關口.

一直以來在工作上經歷過不少想放棄的時候, 但最終依然不斷掙扎, 不多不少, 也是安全感作祟. 工作對小女子來說, 無非是可以給小女子一個穩定的收入, 一個穩定的生活. 如果不幸被栽員的話, 休息實屬無可厚非. 見朋友在被栽員以後環遊世界去了, 小女子更是羡慕不已, 但叫小女子在有選擇的情況下, 放下一切去面對不清晰的未來, 這一步, 卻是很難踏出.

其實小女子十年以來不斷的儲蓄, 開支不算大, 月供的那層樓也已經租出, 負擔確實比以前輕. 婚禮的洗費雖然不菲, 但因一切從簡, 長輩們也幫忙了不少支出, 預算婚禮以後, 我倆以見時的情況, 休息一年的問題不大.

大家既已無後顧之憂, 但為何還感不安? 其實小女子自己也不太清楚. 身邊的聲音嘈雜, 朋友們普遍支持北上的決定 (當然只是精神上的支持!), 但長輩們又認為襯年輕, 掙得幾多得幾多. 身邊人則認為, 不襯年輕闖一闖, 難到等老了才再想? 自己則認為, 休息一年不是問題, 但一年以後的市況如何, 無人能預計, 如果一年後還無收入的話, 我們的儲備, 又是否足夠?

究竟什麼才是足夠呢?

反對無膠袋日, 支持真正環保行動

無膠袋日, 一向是小女子的厭惡題目之一. 多得它的發明, 小女子養成了每個月的第一個星期二, 罷免上超市的習慣, 免得收銀員問小女子收那五毫子時, 小女子又得重複地拒絕, 大家都尷尬.

有次和朋友上超市, 適逄是無膠袋日, 小女子如常地拒絕「捐」上那五毫子. 朋友說, 五毫子做個善事, 你為何執著? 小女子對做善事從來都不執著, 但無膠袋日在小女子的眼中, 根本並非是善事之餘, 也間接阻礙了真正環保行動的進展, 一個全無意義的所謂善舉, 小女子絶不會助紂為虐.

至於小女子反對無膠袋日的原因, 有六個:

1. 出外購物, 有時候少不免要求商戶提供攜帶用品. 攜帶用品是膠袋或是紙袋, 市民根本無選擇, 硬要因為超市的決定收取捐款, 對市民並不公平

2. 事實上, 貨品的價錢已經包含了攜帶用品的費用, 如非因為一個不尋常的所謂善事, 超市根本無權以攜帶用品這一環向市民收取額外的收費

3. 額外的收入在超市的帳簿上只有好處, 沒有壞處, 所以超市根本就希望日日都是無膠袋日. 從百X早前建議推行每星期一次無膠袋日, 便可得知. 這一點, 屬欺騙超市股東的行為, 和環保無關

4. 其實超市大可以效法其他商店一般, 提供可以循環再用的環保紙袋. 但鑑於環保紙袋的成本較高, 降低超市的收益, 所以才一直源用膠袋. 這一點, 除非紙價下滑, 收取捐款與否也改變不了. 毫無誠意地利用市民的環保意識作為借口, 根本是欺騙市民

5. 超市從來未公佈過收取了多少善款, 善款的用途, 以及研究無膠袋日對環保真正的貢獻. 原因, 只可以說, 是因為醉翁之意不在酒

6. 超市收取了善款以後, 並非以你和我的名義捐出, 而是以超市的名義捐贈. 目的, 是捐款有助公司減稅, 變相令政府的收入減少, 剝削政府

所以無論是無膠袋日, 又或是政府提出的膠袋稅, 除了令超市和政府的帳簿好看以外, 根本不能達到真正環保和減少使用膠袋的目的. 一個毫無意義, 欺騙股東, 欺騙市民, 剝削政府的行動, 小女子是無論如何, 也不會支持.

至於怎麼能達到真正環保, 小女子建議以下之方案. 如各位朋友能夠提供多些意見, 小女子歡迎至極, 並打算綜合以後, 向環保署反映:

1. 向商戶而不是市民收取膠袋稅. 商戶派發的是膠袋或是紙袋, 市民根本無選擇. 既然商戶是膠袋製作的源頭, 向商戶收取膠袋稅, 增強商戶減少派發膠袋的壓力

2. 要求超市, 便利店等提供紙袋. 很多時, 尤其是在便利店購物, 買一, 兩件物品, 根本無膠袋的必要

3. 要求超市提供可循環再用紙袋, 和中形可循環再用膠箱. 市民能夠以下定金的形式借用膠箱, 攜帶貨品回家以後, 下一次還膠箱時收回定金. 這個方法在歐洲非常普遍, 也有令客人回頭的功效, 一舉兩得

4. 利用膠袋稅, 津貼紙品製造商製造可攜性紙品

5. 停止濫發環保袋. 商戶可要求市民買環保袋. 註意, 是買, 不是捐, 逼使市民自攜環保袋

6. 增強公民教育, 推行”帶袋日”, 以折扣鼓勵市民向商戶說一句”唔洗袋啦”. 比無膠袋日更有長久的效益

7. 支持設計公司, 設計無需包裝的禮合, 減少包裝紙的需求. 從拜年見得, 過時過節送禮, 市民喜歡一些有神秘感的包裝禮合. 月餅, 年糕的成品商, 大可以在節日的時候, 推出一些無需再包裝的禮合

8. 鼓勵研究能快速分解的化學合成塑膠袋

環保對這一代的商戶, 只有成本, 沒有效益. 但我們的社會, 不能繼續短視下去. 為了我們的下一代, 希望各大商戶, 能正面面對環保這個題目. 做出真正環保的行動, 作出真正環保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