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 8月 31, 2007

做人老細怎艱難

在這公司,不經不覺已經有一年的時間。P仔的數目,也由零開始,增加到現在的四個。

上年這時候,小女子還在舊公司裏鬱鬱不得志,結果鬱出個病來,臨走前還要在醫院過Severance。事過境遷,只不過是一年的時間,由當初一個只有捱打而永無還擊之力的「阿邊個」、到現在身為十人「臨時兵團」的首領,除了一邊要學習怎樣以身作則,替下屬消災阻擋外來的問題;怎樣對上解難題,找對策之餘,也感慨一年以來的轉變實在太大。也感到,原來有很多時候,小女子的應對能力,實在有待改善。

記得小女子初出道時,遇過一個極品好老細,世上難找。雖然好老細最終走了和一般好老細一樣的路:在這惡毒的職場上,被埋沒已至兵團解散;但曾經和他一席話,小女子銘記於心。

好老細說:「在Org chart上,做老闆的看來,可能是在眾人之上;但實際上,一個稱職的老闆,無時無刻,其實是在眾人的身邊,為自己的兵團擋開由上下、左右帶來的沖擊,好使他們能夠專心地給你做好你要做的事情。」老細也並非只說不做,小女子在他的保護下,也曾經過了一段頗長的舒適日子。他那時的一席話,小女子是受教了。

到了現在,小女子終於身為別人的上司,發現原來這職位,並不討好。身為中下層的老細,對上話不得事之餘,對下又不能事事推卸;左右的經理們,大家同處現境,為求令自己的勢力穩固,交心,也只是個假像。事實上,項目中,同事A與同事B不咬弦,可能是小女子最不關注的一項;結果,下層又抱怨非常。

友輩中,很多朋友總愛說,我的上司有怎麼怎麼壞、他有這樣這樣不好…小女子自從當上了別人的上司已後,學懂了默不作聲。想的,只是為一眾中層上司平反:在你未曾做別人的老闆以前,別批評他刻薄無知、缺乏領導才能。

因為,在批評他人以前,請穿先上他的鞋,行一千里路。

星期六, 8月 25, 2007

你個朵有幾香?

今天老總失驚無神行過來。「Marshmallow,你認識R君嗎?他在你舊公司做,現正apply某某的空缺」。

小女子的部門有一有趣的文化,在與每一位potential candidate見面以前,老總和經理們,通常會互問意見,看看誰認識那位先生小姐。美其名說是民主的請人手續,不如說是—起底。小女子請人時也不例外,通常都會多口問一問同事,對某君是否認識,而十次,也有一、兩次,又真的有同事會有意見。而且,意見並不是每次都中肯:

「某某是就是盡忠職守,不過正死蠢,踢一踢,動一動…」

「某某是醒目仔,最精玩政治…」

「某某非常獨立—他在公司犯眾憎!」

人在職場,你個朵有多香,直接影響你的前途後路。很多時候,朋友們會為一點短期的利益,又或是一時之氣,做出一些以後很難彌補的行為。打工是一門學問,要保飯碗,首要注意保自己的朵。最忌的除了是偷懶,就是為一時之氣口多、動作多。

其實本港每一個行業都非常細,銀行界的IT人更是少之有少。全港最大的銀行有匯記、中記、花記、法記、麥記、雷記、瑞記、德記、大摩記、小摩記…數數也用不了十隻手指。小女子的部門有100人,已經算是大規模,全公司算有1000人好未?再加上其他小型銀行、Service Provider,合共也不過萬多人。若果老總真的有閒情日誌問足部門的人,難想像會無人認識你,也難想像眾多人中,會無敵人。

記得小女子見工時,過五關、斬七將。七將之中,也有非IT人仕,也難想像七將之中沒有人問過身邊的同事對小女子的認識。假若小女子的朵臭了些少,又遇著個交易員碰巧當天沒有擦牙,說句「個Marshmallow正粉腸!次我叫極佢都唔蒲頭,死懶蟲!」,小女子的CV,再懂得飛也無用。小女子就曾經有一位上司,離開公司多年以後,還有同事拿她的行為作話柄!也曾經遇過一位極無恥的同事,因私利而對小女子耍出下流的手段。小女子當時想,如果他朝有日再碰頭…

公司有某同事A君,怨氣重得令人吃驚。有時候,也明白工作辛苦,想呻一、兩句,無可厚非。但把話說得這樣盡,對自己其實一點好處也沒有。旁人雖不出聲,也不代表他們的眼睛不雪亮。就算他今天因聲勢大、上頭買他怕,也難保日後同事們會就此忘記了他的聲音。

就在這時,小女子在大摩記的朋友打電話來。「Marshmallow,聽聞你們那裡有位A君…」

星期四, 8月 23, 2007

香港人的寫照?

還未有聽過這首歌,不知曲調怎樣,但歌詞絶對解釋了這個爭霸都市背後的悲哀。

怕-吳雨霏

作曲:Stacie Orrico 填詞:方杰

怕母親吃苦每天奔波 患病沒治理過
怕競爭對手 要我非走 不可
怕最親死黨 生疏的生疏 飲局沒約我
怕找了一輩子 還在找尋

誰也都害怕過 迷惘因寂寞了麼
為何給我關注 怎也不夠多
誰也都沒欠我 難怪輕易拆夥
而旁邊每一個人 記得我麼

怕我的理想已粉碎嗎 而沒人讓我可嫁
怕戰爭及生 陪伴大廈 倒下
還很怕 氣候異樣就像是末日 人類未曾被感化
怕到天國先揭曉 神是欺詐

誰也都害怕過 迷惘因慾望過多
為何可以擁有的 永不夠多
誰也都願幸福過 才會追旋更多
然而這裡的鬥爭 有需要麼

人總渴求 成功證明 才擔心被看輕
遊走旅程 無非過程 人不過小佈景

誰也都害怕過 迷惘因自大過火
拿疑心去醫痛楚 更加痛楚
埋怨給待薄的我 投訴比道歉多
何時可勇敢放開 無懼赤裸

星期一, 8月 20, 2007

上環兩興酒家

老爸生日,小女子又是時間名正言順地大吃大喝。往年多數會去青山灣吃海鮮,今年老爸巧合約了朋友出市區打網球,便順道在上環吃晚飯了。

兩興在名人飯堂尚興左鄰,皇后大道西和文咸西街均有正門,上樓便是同一個食堂。常與朋友們笑說,吃飽了無錢找數,兩興很容易給食客借尿遁!如果你不大熟路,又乘坐公共交通工具,其實兩興和尚興頗難找。坐地鐵出了地面已後,沿著皇后大道西向西環方向行,最少也要行十分鐘。坐西環方向的巴士到了上環文娛中心會比較近,但以兩興和尚興附近的路面情況來看,食客大多是駕私家車的多,而且非富且貴。小女子家在尚興附近,每天行過總留意一下有那名人在醫肚,也給小女子見過某大天皇的法拉利隨街泊。

近年來市道已經好轉(連跌市幾日又有何幹?今日恆指發癲地又升了千二點!),見食客們大多吃得頗豪,不過也見酒家的陋習重現:逼客叫貴價菜。原來兩興比尚興還要貴,一直以來對尚興卻步,是因為眼見門前一列紅紙,什麼極品乾鮑,天九翅,看見已經不敢入內!但上次和身邊人去過尚興平民店(在貴價店側),雞炖翅$150一位,兩興卻要$195,四人份量的紅燒翅更要成$1680,一家人開開心心吃餐飯,又好像奢侈了一點。結果我們點了滷水鵝片併鵝肝,一條大眼雞,方魚(即魚乾)炒介蘭,豆醬雞半隻,和在侍應游說下叫的炒聖子。

兩興一向名氣沒有尚興大,但水準小女子覺得比較好。滷水鵝片香口得來卻不會覺得咸,而且肉質幼嫩,一點也不韌。潮洲菜—向家庭化,大眼雞的賣相難看非常,但肉味不錯。炒介蘭是油了一點,但那個豆醬雞香滑得不得了。平常的炆雞通常較鞋口,但兩興那個豆醬雞卻有味得來嫩滑,值得一試。聖子不知是否潮洲獨有品種,和平常在海鮮店吃的不同,細小很多,但肥,而且炒起來鮮味。
四人埋單$550,兩興來說算便宜了。唯一需提及的,是兩興和尚興附近的泊車位都不太多,泊街邊隨時有抄牌的可能。好在兩興有特別車主服務,指的,並非是代客泊車,而是「代客走鬼」也。見侍應們在餐廳內一時叫「大道西抄牌!」、一時又叫「文咸西抄牌!」,然後食客們彈起身趕去把車駛走,搞笑之餘,也多得差人大哥不少了。

星期三, 8月 15, 2007

埋堆

曾經有一段時間,小女子頗執著和同事們埋堆這玩意。由其是在舊公司時,一眾同事們無論有多不合攏,每天總會分兩幫人一同午膳;一個星期也總會有一、兩次歡樂時光。總之大家在背後互片是一回事,飯照吃、酒照喝,再不交心,也得把酒談心,上中下級階層一同玩這虛偽遊戲,你不合便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話題。

來到現在這公司,可能同事們比較年輕,比從前較明刀明槍。總之我不喜歡你,有理無理,一定插你,也不用妄想能和他們埋堆。事實上,同事們怨氣怎重,小女子在這公司的年資尚淺,又未到了有怨氣這地步,你說的我未必聽得懂,我說的你又未必喜歡,大家根本談不合攏。不埋堆,大可早點回家休息,儲足精神明天再博殺,比較實際。

不過這對策,不是沒有副作用。

小女子在這部門的身份尷尬。實際上,未請到人填補空缺之前,小女子並無下屬,但除了部門主管,又無人可以點小女子做事。小女子管轄的兵馬,全屬臨時性質,視乎項目而定,兵團有所變動。兵團的人,自有自己的朋友和老細,也有一些不合拍,但因項目而走在一起;有些,又會因和自己隊伍的人多交流,而對小女子的認識有些差;當然也有一些「見人講人話;見鬼講鬼話」的醒目仔,在這經理前說那經理的壞話…總之關係複雜得不得了。

對某些閒話,如說小女子是走狗、無聲狗等(其實狗這動物比起人相當可愛,簡單得來又忠心,明白事理…不明白為何人偏偏以狗作扁義詞!),小女子也略聽過一、二。

小女子處理這些問題時,是以不理會的居多,總之影響不了項目,不是我要管理的priority,也不會失驚無神搭膊頭和他們稱兄道弟,祈求他們的諒解。安慰的是,和小女子共事過的下屬,是比較能中立的居多。小女子不奢望他們會為小女子說好說話;能夠中立,對小女子而言,已經算是興幸。

其實對此頗感慨。一向以來,小女子習慣了體生活,怎至在不多久的從前,會認為不合的同事,大多在心理上對公司的同事有所不滿而作出反應。殊不知,數年以後的小女子,會成為不合的一位。

究竟怎麼才是最佳的對策?埋堆?又或是堅持自我?小女子真的不知道。

星期四, 8月 09, 2007

Nobu (香港洲際酒店)

如果人說,"The way to a man's heart, is via his stomach",那麼,要偷到小女子的心,肯定是從肚子裏出發。當上星期,身邊人誠邀小女子共渡一個浪漫的晚餐的時候,小女子便一直期待著這難忘的約會。

身邊人一向知道小女子貪威識食,應該都不會差得到那裡,不過,誓估不到,和小女子一樣孤寒的小馬哥,豪起上來,又真的不講得笑!昨晚急不及待地收工,乘地鐵(當然啦,難道坐平治不成?!)到尖沙咀,行了一段路,才到了洲際酒店,時間剛剛好。Nobu位於洲際酒店的二樓,前身是西式海鮮餐廳。於倫敦和東京的Nobu小店,小女子也曾經去過;不過倫敦的是和朋友們去,東京的則是和同事,當然沒有今次的浪漫氣氛。

Nobu主打新派日本菜,有A la carte餐單,但最出名的,還是那個Omakase,即是廚師已經幫你定下了的菜單。Omakase也有兩個選擇,一個每位$888,一個每位$1188。聽女待應說,兩者的分別只是在於菜式。既然要豪一次,小馬哥點了後者,有三冷葷三熱葷一湯一甜品的菜單,和一瓶阿根廷出產的Cabernet Sauvignon(更好的選擇當然有,但看錢份上,一瓶Lafite-Rothschild,近五萬大元,真的傻了嗎?!)。

菜單有

Toro tartar with Cavier拖羅魚韃靼配魚子醬:
日式芥辣醬汁配拖羅韃靼,一流!不過小女子從未嚐過魚子醬,只覺味道一般,浪費了世間極品。

Red Snapper and Sea Urchin with Olive Oil Dressing紅鯛魚海膽橄欖油燒:
總覺得魚要全生,又或是全熟才可入口。橄欖油比較油了一點,可能不合一向吃開清淡的東方人胃口,不過卻能平衡魚的腥味。

Seared Tuna with Cucumber Salad呑拿魚沙律:
呑拿魚品質極佳,和青瓜配得剛剛好。

Baked Groupa with Jalapeno Salsa石班配墨西哥辣醬:
有一點失望,一心以為會有Nobu的招牌菜(Black cod),但上了煎得極好的石班。外層香脆,但魚的內裏卻多汁好味。墨西哥辣醬不用多點,其實沒有醬汁一樣美味。

Kagoshima Tenderloin Steak with Teriyaki Sauce鹿兒島牛肉配和式醬汁:
不約而同地,這是小女子和小馬哥的「賣飛佛」。看著那件肥膏適中的牛肉,便如看著一件工藝品,一口吃下去,有點兒要可惜,不過,聖牛!口感像在吃魚生,但味覺卻告訴我那是牛肉,好吃得不得了!

Sushi Set壽司拼盤:
有五件壽司,包括三文魚,劍魚,呑拿魚和兩件廚師精選,不過此時,小女子已經飽得吃不下,眼白白的望著那數件美食,卻怎樣也吃不下了…

Miso Soup:
很清淡的一個味噌湯,内有一奇怪,dumpling形狀的物體,吃極也吃不出味來。

綠茶雪糕伴軟心巧克力蛋糕:
又是我們的令一個「賣飛佛」。雖然已經飽得不能再飽,但巧克力蛋糕的香味,待應還未打開那個盒子,已經嗅到。蛋糕酥軟得像能入口即溶,和這晚的約會一樣,甜到漏。

唯一美中不足之處,是Nobu比較嘈吵。去到這些消費場所,沒有預料它像街市一般嘈。身邊還有一衆豪門子弟,直當餐廳是飯堂。對於我們這些中產階層,一生只來一、兩次的,無疑是殺了風景。

帳單當然是天文數字;可憐的小馬哥,今個月的的士錢正式報銷,只好坐夜更小巴了。

星期二, 8月 07, 2007

記念日

嗯,一年了。

當中,有開心的,有不快樂的;遇上過錯折,也享受過幸運之神的眷顧。一年內見證過生老病死,經歷過轉工搬遷,看透了身邊種種的人和事。事過境遷,總算有點兒收成,除了珍惜現有的一切,還望下一個記念日,我們還是會牽著那熟悉的手,一起分享更多的豬仔包,布袋澳,和澳洲牛奶公司的炒蛋。


幸福摩天輪-陳奕迅
曲:Eric Kwok 詞:林夕 編:劉祖德

追追趕趕 高高低低
深呼吸然後與你執手相隨
甜蜜中不再畏高
可這樣跟你蕩來蕩去 無畏無懼

* 天荒地老流連在摩天輪
在高處凝望世界流動
失落之處仍然會笑著哭
人間的跌盪 默默迎送
當生命似流連在摩天輪
幸福處隨時吻到星空
驚慄之處仍能與你互擁
彷彿遊戲之中 忘掉輕重 *

追追趕趕 高高低低
驚險的程度叫畏高者昏迷
憑甚麼不怕跌低
多僥倖跟你共同面對 時間流逝

東歪西倒 忽高忽低
心驚與膽戰去建立這親厚關係
沿途就算意外脫軌
多得你 陪我搖曳
Repeat * *

星期四, 8月 02, 2007

給他們一點自信

和父母親閒談,跟他們提起,如果當年不是和鬼妹朋友玩在一起,小女子今天的英語可能也沒有現在好。父親聽罷,忙不及地反駁:「你以為自己的英語很好嗎?不知醜!」

這就可能是傳統的中式教育「不要讚壞他們」的影響了。自小除了學懂行的那一次,好像也沒有聽過父親的讚美聲。小時候,也曾經介懷父母親吝嗇讚美。長大了,當然知道父母親的出法點,依然是為小女子好,但遺撼不能說是沒有。

有感而發,是因為某同事的一些行為,讓我察覺到自少受了港式教育的朋友,比起受過外國教育的朋友,是欠缺了那一點自信,而這,和自少的家庭教育,不無關係。

同事本身實力不弱。小女子和他交過數次手,見他雖然非常年輕,但做起事來,有板有眼有擔帶,絕對不如小女子某些下屬般,踢一踢動一動,才去想下一步應當怎樣做的人。多次見同事能自發地想好下一步要怎樣做,怎至能提醒小女子下一步有什麼難題需要注意,其實是很欣賞。對交帶給他做的事,小女子絕對有信心,怎至有些時候,比對自己的下屬去做事更有信心。同事唯一一個問題,是他從來不敢在未經小女子同意下,踏出下一步。

多次跟同事說,小女子要的,是件事辦好,至於他怎樣去辦,小女子沒有異意,並全力支持,對外有什麼問題,叫他們找小女子好了。事實上,同事辦的事,從來都未要小女子找數,更莫論要小女子背什麼鑊。而最終事情做好的時候,總是事事都想得近乎完美。但無論小女子怎樣給他定心丸,他還是要事事問過小女子,才敢去實淺。

實在,這是太多本地生和留學生的分別。也能理解為何僱主們偏向請留學生:有那一個僱主,喜歡下屬要事事經過自己的檢查,才能安心做事?除了語言的優勢(本地生何嘗不是擁有普通語的優勢?),留學生有,而本地生欠的,正是自信這一項。

本土的家庭、以及填鴨式教育,主張事事追求完美。近至在家中那「不要讚壞」,遠至在學校老師和同學們事事要做到最好的思想,坑死了太多本身擁有自信的小孩子。小綿花就曾因為英文測驗時沒有拿一百分而流淚,原因,是老師要小綿花畫Umbrella,而小綿花忘了畫傘上的那個「的」!相反,在英時,就曾經有老師問過小女子,你為何一定要對每一個不明白的英文生字執著?看得明白整本書,才是讀書的精髓。

從而領會,追求完美,是要在更高的層次,不要為區區一個英文生字,而失去了看完整本書的興趣。同樣地,不要為一點點的瑕疵,令小孩子們失去了自信,長大後事事不敢抬起頭來,畏首畏尾。

就給他們一點自信吧。